整个大晋都知道,李熠恨我。
他是先帝长子,少年立储,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。
及冠那年,本该迎娶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表妹。
却被我权倾朝野的父亲逼着,将我聘进了东宫。
成婚那晚,他撕碎了我的团扇,我将合卺酒浇了他满头。
「陆惜微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!
婢妾之女,卑贱之身,你也配做太子妃?配做***?
你哪一点比得上她!」
在他心里,他那孙家表妹是岫间云,天上月。
而我,纵然顶着当世最显赫的姓氏,说到底,也不过是陆太尉年少荒唐,蓄养外室留下的***种子。
「你凭什么跟月儿比?」
时隔十年,他再一次向我问出这句话。
只是这一回,孙岫月就被他拥在身侧,成了他失而复得的贵嫔娘娘。
华美宫装,包裹着一身的细皮嫩肉,实是连半点皮儿都没磕破。
我忽然想起前阵子陆氏族诛,侍女宝筝观刑回来,骇得四五日水米未进的鬼样子。
不觉有些好笑。
「听闻皇后娘娘近来忧思多疾,不便侍奉圣驾。请娘娘放心,往后妾自当替您好好照顾陛下。」
孙岫月倏地一顿,说错话似的改口:「不,应该是妾要多谢娘娘,替我照顾了表哥这些年。日后,便不劳您费心了。」
她紧盯着我,一双美目,也似洋洋得意,也似满布怨毒。
就好像我有多对不起她一样——
唔……也对。
早些年,我那死鬼亡兄陆勉,宫宴酒醉后,就是借了我这显阳殿,与她一个在室贵女成了好事。
彻底断了她与她皇帝表哥的姻缘,将她从明媚烂漫的临川公主独女,变成了陆府后宅里,衔悲茹恨的少夫人。
如今,陆勉谋反,死在乱军之中,血肉都被踏成了泥浆。
拆散了他们这对有情人的大恶人,满打满算,也就只剩我一个了。
「那便辛苦嫂嫂了。」
我将新启出来的寒雁春斟满,笑意盈盈,向他二人举杯:「我祝嫂嫂与陛下比翼双飞,恩爱百年。」
许是我表现得过于欢喜,而李熠却一向是见不得我欢喜的。
是以,他立时便黑了脸色。
仿佛我不是在贺他大喜,而是在笑他大丧。
「陆惜微!」
他将我的名字嚼碎了吐出来,正待发作。
忽逢一阵凛风灌进殿中,将案上的画纸吹到了孙岫月面前。
我心头一紧,下意识想去拿回来。
但目光扫过李熠,却又改了主意。
只任由孙岫月将那才画了双眉眼的画像拾起,仔细端详。
果然,转瞬,她便讽笑道:「表哥是有多久没来看过皇后娘娘了?瞧给娘娘苦的,这是只能寄情工笔,聊作慰藉了?」
「表哥,你也……」
她的话还没说完,李熠却忽然大怒,一把将那画像夺过,撕成了齑粉。
我慢悠悠地歪回了美人榻上。
瞧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终于舒坦了些。
他知道,那双眼睛的主人,不是他。
而是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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