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回来,我养的玫瑰死了。
我问李淮年怎么回事。
他正在看球赛,回答得漫不经心:「今天璐璐来了。她喜欢,就让她带走了。」
花盆里只剩下几根带刺的细茎。
说带走太过温和,那整齐的切口,分明是被一剪刀剪断。
见我不说话,只沉默盯着他。
李淮年皱眉:「一盆花而已,你不会要为这事和我吵吧?」
我和李淮年刚领证,他就被单位派去山村支教。
结婚三年,李淮年就支教了三年,半个月前刚刚回来。
这盆玫瑰是我从种子开始养的,养到开花,不知费了多少时间和心血。
李槐年不知道,所以理所当然说出「一盆花而已」这种话。
不过就算他知道了,也不会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。
我没和他吵,收回目光,朝自己的卧室走。
「沈星!」
刚刚还在炸毛的李淮年突然换了种语调叫住我。
好像有点慌。
我回头:「嗯?」
他却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