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加一等于几?？”
阴沉的女声在阴暗的牢房里幽幽响起，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声。
一束微弱的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，照亮了她那张毫无表情、冰冷至极的面庞。
“……”
没有回答，一片死寂。
“一加一等于几？”
雁枫的声音毫无波澜，就像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，只是机械般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。
“啪！”
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在空气中炸响，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。
她毫不留情地扬起手，狠狠地扇了那个男人一记耳光。
“说！一加一等于多少?”
她的语气依旧冷酷无情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那个男人被绳索紧紧缚住，根本无法挣脱。
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，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，似乎在寻找着逃脱的方法。
但是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。
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，他被紧紧锁着，无处可逃。
面对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，他只能颤抖着嘴唇，怎么努力也拼凑不出答案。
“砰！”
雁枫一梭子弹将男人送走。
男人抽搐几下，随着最后一丝气息的消散。
它的皮肤开始剥落，像破碎的蜕皮一样，肌肉组织暴露无遗，血管和经络分明可见，露出血淋淋的肉体。
接着，这具肉体开始慢慢融化，化为一摊血水。
血水快要蔓延到雁枫脚边时，她缓缓地迈着步子，走到隔壁同样被绑住的女人。
“是 2，答案是 2。”
还没等她开口询问，那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。
哦？
雁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。
居然答对了。
女人却不停地挣扎着，被锁住的铁链在牢房里发出清脆而响亮的“哐哐”声。
“我是人类！我真的是人类啊！”
雁枫微微一笑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。
“1 加 2 等于几？”
“……”
女人突然间愣住了，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砰！”
雁枫眼神冷冽，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，再次扣动扳机，一梭子子弹无情地射向那个女人。
瞬间，女人也变成了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水。
隔壁牢房的小女孩目睹这一幕后，被吓得嚎啕大哭。
“呜呜呜…姐姐！姐姐！”
小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，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哭出来。
“我还没有上学，我不会算数！”
她颤抖着身子，竭尽全力表达自己的无辜。
“我是人类！”
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那稚嫩的脸庞滑落，不断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小女孩的小脸被泪水湿透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碎不已。
“姐姐......呜呜呜......”
她的哭声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回荡，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利刃，在她的同情心上摩擦。
雁枫紧皱着眉头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不安。
站在一旁的曼秋实在看不下去。
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雁枫，语气带着些许柔和。
“雁枫，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？”
雁枫紧紧握住手中的枪，手指微微颤抖着。
她沉默片刻后，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如果，只有一块面包和一个活人摆在你面前，你会选择吃掉哪个？”
小女孩的神情瞬间变得呆滞，眼中却立刻涌现出贪婪的光芒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，“活人……”
“哦。不！”
她反应过来不对，还想改口。
“砰！”
话音未落，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。
雁枫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缕缕白烟，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。
当她再次看向小女孩时，却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滩令人作呕的血水。
曼秋瞪大眼睛，死死地盯着那三摊血水，无奈地摇摇头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唉，如今想要找到真正的人类，简直太难了！”
“这些可恶的血尸竟然能够伪装成人类的模样，悄无声息地接近我们，实在是太可怕了！”
“稍有不慎，身边的人就会突然张开血盆大口，像恶魔一般将你活活咬死。”
曼秋是个话唠子。
见雁枫不说话，她没有收住嘴，继续自顾自说。
“这些死东西，竟然还懂得伪装成小女孩，装可怜，博同情。”
“以为这样，就不会问它们数学题了。”
“哪知道魔高一尺，道高一丈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还是我们技高一筹。”
说罢，曼秋得意耸耸肩，笑了。
空荡的牢房里，充斥着她的笑声，略显孤独。
“雁枫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雁枫听到叫自己的名字，微微低头，思绪飘向远方。
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在火车站的厕所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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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