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阳光从窗外溜进来洒到她脸上，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，大眼睛纯净忧郁，像一个漂亮的小天使一样，楚楚动人地跑到舒荷面前，甜声叫，“妈妈。”
舒荷满目宠溺地搂过她揽在怀里，对男人说：“顾彦，你们还没见过吧，这就是乔诺。”
她又侧脸看向乔诺，温声说：“诺诺，这是你顾爷爷的孙子，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顾彦哥哥，快叫人。”
顾爷爷，是那个连爷爷都要仰仗的顾爷爷吗？
乔诺在舒荷的怀里抬头，乌黑的眼睛看向顾彦，细细的声音叫，“顾彦哥哥。”
顾彦也看着乔诺，此刻，她的目光很安静，还带着一点点见到生人的怯。
仿佛刚刚进来时，她那个眼神是他的错觉，他微微笑了下，“你好乔诺，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他那抹笑礼貌又不失疏离，乔诺看着他的笑，轻声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这时，乔语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，远远地说：“抱歉顾彦，我起晚了。”
顾彦看向她，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温度，他说：“没有，时间刚刚好。”
舒荷也看向乔语，等她跑过来时，没有了面对乔诺的宠溺，严肃叮嘱，“到了后放机灵点，多学习。”
乔语温顺回：“我会的妈妈。”
舒荷又笑着看向顾彦，“那小语以后就拜托你多关照了。”
顾彦语气淡淡说：“您放心。”
乔语这次是要陪同顾彦到外地参加一个规格很高的经济论坛会议。
这个会议的邀请函很难拿。
要不是顾彦可以带女伴，乔语都没资格去。
乔语心里激动又期待，迫不及待地对舒荷说：“那妈妈我们先走了。”
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乔诺，温柔地笑着说：“诺诺，姐姐走了。”
乔诺像一只乖巧小白兔，软软地说：“姐姐再见。”
顾彦也礼貌地同舒荷告辞，接着漆黑的眼神很淡地扫过乔诺，微颔了下首，就自然地接过乔语的包拿在手中，和她并肩离开。
乔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
忽然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。
她侧目，对上舒荷的眼睛，立即叫，“妈妈。”
舒荷看着她，轻柔地摸摸她的头，“诺诺，你还记得顾彦哥哥吗？你小时候见过他的。”
乔诺茫然摇头。
“他呀，从小就跟你姐姐订过娃娃亲，多年来对你姐姐一心一意，两人出了名的感情好，全海城都知道，他是你姐姐的男人。”舒荷盯着乔诺的眼睛，笑着重复说：“诺诺，他是你姐姐的男人，你知道吗？”
乔诺看着她。
突然，舒荷的笑脸在她眼中化作一张虚浮在空中的精致面皮，只有嫣红的嘴巴在一张一合。
她瞳孔瑟缩着颤了下，下一秒就弯眸甜声说：“我知道了妈妈，他是姐姐的男人。”
她低着头想了下，又说：“姐姐的男人，我应该保持距离。”
舒荷闻言将她搂进怀里，夸她，“诺诺真聪明！”
乔诺软绵地靠在她怀里，好一会儿才从异样的恐惧中缓过来。
她回味妈妈刚才的话。
姐姐的男人？
对姐姐一心一意？
几秒后，她扯唇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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