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温暖的气流拂过面颊,我冻得僵硬的身体,感知力好像变的很缓慢。
冰凉的脚踩着拖鞋竟觉得有些发烫。
拍掉身上因化雪凝结上的水珠,我准备去倒杯热水,却被从书房出来的孔良辰阻止。
“你别动,我给你倒。”
他沉着一张脸,走向厨房。
我忽然就觉得鼻间酸涩,被他丢在电影院的委屈忽的涌上心头。
我从身后环住他的腰,
本想告诉他,今天外面很冷,我叫不到车,走了很久才回来。
可他却忽然攥住我的手,语气责怪,“你怎么搞得,手冻红了,你连保暖都不会吗?”
我将要出口的话卡在喉间,
再也说不出来。
我呆呆的看着孔良辰放下空杯子,给我的手做护理,一遍一遍涂上手霜,又用保鲜膜包好。
我头发上雪化成的水渍已经被室内的暖气烘干,只几根发丝黏在脸上很痒。
脚趾从痒的钻心到热的发胀。
而孔良辰眼里只有我的这双手。
我忽然就想,
够了,
我受够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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