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那年冬天,我弟出生了。
生父母在镇上的卫生所里生完弟弟,搭运砖石的拖拉机回村,一家人缩在没有遮掩的后斗里,被风雪冻得瑟瑟发抖。
那时的我还太小,不明白弟弟的降生意味着什么。
只记得生父看向我的眼神中,充斥着冷漠与决绝。
为了生男孩,家中早已被计生办搬空了,就连接生的钱也是借来的。
“再养这赔钱货,儿子就没饭吃了,把她扔了吧。”
他们就这样决定了我的命运。
年幼的我没明白那句话的意思,只看到生母向我招招手。
我当即天真地向她挪去,以为可以像襁褓中的弟弟一样,分享温暖的怀抱。
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我被生母从车斗中推下,重重地滚落在地上。
我摔得七荤八素,疼痛、眩晕,粘稠的热流淌在脸上,冰冷的雪花一片片落下,长满冻疮的手脚渐渐感觉不到寒冷。
我发出猫叫般轻微的哭喊:
“妈妈……”
大雪纷飞中,我只能依稀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。
但我知道,他们没有再看我一眼。
拖拉机冒着黑烟逐渐远去。
我忍着疼痛爬起来,踉跄着追赶那灰蓝色的影子。
可深深的积雪,让我走得每一步都是那么困难。
落下的雪花如刀片锋利,剐去我仅存的温暖,只留一副僵硬的躯壳,木然向前。
不知追了多久,也不知我是何时晕过去的。
再醒来,我已经躺在温暖的火炕上,旁边还坐着个满脸温柔的阿姨,正在整理毛线。
身上的伤都处理过,唯有额头上的伤太深,即便村医尽力包扎,也留下了伴随一生的疤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时是拖拉机驾驶员从后视镜中看见我追车,动了恻隐之心,才停下车救了我。
生父母见有人要收养我,立即狮子大开口,问驾驶员要五百元:“不然就算冻死她,也不便宜你”。
就这样,花了五百元,这个拖拉机驾驶员成了我爸爸。
身旁的这个阿姨,也成了我的新妈妈。
在后来的岁月里,我无数次感激他们愿意收养我,这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我本名叫陈招娣。
村里的姑娘都叫这个名,不是招娣、引娣就是换娣,意思大多一样:带个弟弟来!
爸爸觉得不好听,绞尽脑汁改成陈照堤,取的是明月照河堤的意思。
他文化水平有限,但我非常喜欢。
我的爸爸天下第一好。
可爸爸太忙了。
那时村里的拖拉机还很少,干运输挺赚钱,但是拉一趟货归期不定,有时遇上路况不好,要两三天才能回家。
而妈妈是个裁缝,帮镇上的布店做成衣,家里便不缺碎布头。
抱我回去的那一晚,还连夜给我做了双新棉鞋。
哥哥陈光读小学五年级,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,把新鞋藏起来,偷笑着看我到处找。
也看到了我满脚黑紫色的冻疮。
晚上,哥哥分给我一颗糖,是爸爸从镇上带来的。
对往常粥都喝不饱的我来说,真是无比甜蜜的味道,我顿时原谅了他的恶作剧。
自此,我也很快融入了这个新家庭。
家务活繁杂,妈妈还要做裁缝,为了替她减轻负担,我就学着她穿针理线,却扎伤了手。
妈妈连忙收走了我手上的针线,拿起我受伤的手轻柔地吹气。
那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感受。
以往生母拿针扎我出气时,我早已麻木得不会哭。
可这次不知为何,我竟哭了起来。
嚎啕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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