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兄从人间历劫归来时，身边还跟着一个素衣女子。
那女子身姿高挑，肤色及白，看人却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，让我着实不喜。
只是，我颇有些好奇女子的来历，又想要问大师兄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，自是巴巴地跑了过去。
大师兄见到我，却拉着那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满脸问号。
大师兄从前见到我，都会笑着唤我一声素素。
今日，这是怎么了？
大殿内。
我爹眼圈泛红地坐在位子上，看着大师兄带回来的女子。
周围的师兄弟们皆围在他们的身旁，也都沉默地看着。
我提着裙子走了进去，本想要向爹爹控诉大师兄对我的无视。
走到半路，却听见爹爹带着哭腔道：“素素，是爹对不住你，让你受了那么多苦。”
咦，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，怎么就受苦了？
我忍不住喊了一声：“爹爹。”
大殿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。
爹爹，大师兄，素衣女子，还有各位师兄弟们皆望向了我。
不知为何，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怜悯。
怎么会！
我，黎素，堂堂赤霄宗掌门唯一的独女，自小是被宠着长大的。
虽没了娘亲，可宗门内所有人都护着我，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需要被人怜悯？
一定是看错了！
我稳了稳不安的心，走上前：“爹爹，我没受什么苦啊！”
爹爹沉默不语。
在他身边的素衣女子倒是开了口，她朝着我爹喊了声：“爹爹。”
咦！爹爹不是只有我一个独女吗？
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那么大的闺女？
所以？
爹爹之所以说对不住我，是因为他在人间还有一个私生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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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