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月亮是咸的李岫 付安清小说全集 李岫付安清无删减在线阅读

时间:2024-09-18 11:26:08

主角是李岫付安清的小说名字叫听说月亮是咸的李岫 付安清,本书是佚名书写的现代言情类型的文章。原文讲述通往岩山的列车要经过很多隧道,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要穿过一个。隧道的名字起得千奇百怪,诸如“牛头紧隧道”“龟壳软隧道”“三过汤隧道”“雷矮子隧道”……听上去太过随意,根本毫无语法可言。 这些隧道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,最长的有两千多米,最短的只有几十米。每穿过一个隧道,李岫都把隧道名牢记在脑袋里。绿皮火车被连绵不断的群山环抱,乘客的视野极为有限,手机信号也断断续续,在心里默背这些五花八门的隧道名字,成为这趟旅途唯一的消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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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内容试读

升上高三,见父亲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。本就不爱笑的母亲,脸上也再难见到一丁点儿类似欢喜的神情。李岫掐指一算,父母大概有一个月没有吵过架了。不过父亲这次离家,差不多已有大半个月的光景。

在别人眼中,李岫就是个书呆子。长得漂亮,却只会死读书。人情世故不懂得一星半点,见到长辈全当看不见,连个招呼也不打。从小到大独来独往,直到现在也没个玩伴儿。十八岁的大姑娘了,洗衣做饭还是母亲一手包办,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。不管走到哪里,脖子上总挂着个指头粗细的编织钥匙链。若不是学校的老师校长一直引以为傲,说她是岩山最有希望考上青华北大的苗子,旁人定会觉得这不过就是个“巨婴”加“智障”。

小地方嘛,生活压力不大,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,人们茶余饭后闲来无聊,就偏爱嚼舌根。谁谁家的谁谁又跟谁谁搞了破鞋,谁谁家儿媳两三年还下不了一个蛋,就连谁谁家的猪遭了瘟病都难以逃出她们那张伶俐的嘴。在这里生活,最好就是不要出坏事,哪怕家里有芝麻大小的不顺心,她们在背后都能嚼得比粪坑还臭。

她们从不屑于嚼那些好事,好事多半嚼起来没滋没味。她们专挑那些不如自己或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家嚼,后者嚼起来更带劲。

李岫父母之间不和的“家事”,早就在岩山被嚼了个遍。版本之多,都不知道该信哪个好。原本夫妻吵架这种屁大点儿的八卦,是没多大嚼头的。嚼个几天,人们也就淡了。可偏偏李岫争气,中考成绩全县第一,被县重点高中直接录取。

那张红樱樱的大榜在母校门口张贴了个把月有余,前去接送孩子的某些家长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,来来去去只觉得刺眼。凭什么我们家条件那么优渥,每天给孩子喂各种昂贵的营养品,上几十块一小时的补习班,却输给一个不入流的小商贩家养出来的孩子。成绩好也就算了,长得还跟个狐媚子似的,一看就是个***养的。

***养的,就是其中一个版本。李岫的母亲在跟父亲结婚之前,好像还跟其它男人好过。李岫只是偶然间在放学的路上听到家附近有人议论过…

升上高三,见父亲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。本就不爱笑的母亲,脸上也再难见到一丁点儿类似欢喜的神情。李岫掐指一算,父母大概有一个月没有吵过架了。不过父亲这次离家,差不多已有大半个月的光景。

在别人眼中,李岫就是个书呆子。长得漂亮,却只会死读书。人情世故不懂得一星半点,见到长辈全当看不见,连个招呼也不打。从小到大独来独往,直到现在也没个玩伴儿。十八岁的大姑娘了,洗衣做饭还是母亲一手包办,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。不管走到哪里,脖子上总挂着个指头粗细的编织钥匙链。若不是学校的老师校长一直引以为傲,说她是岩山最有希望考上青华北大的苗子,旁人定会觉得这不过就是个“巨婴”加“智障”。

小地方嘛,生活压力不大,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,人们茶余饭后闲来无聊,就偏爱嚼舌根。谁谁家的谁谁又跟谁谁搞了破鞋,谁谁家儿媳两三年还下不了一个蛋,就连谁谁家的猪遭了瘟病都难以逃出她们那张伶俐的嘴。在这里生活,最好就是不要出坏事,哪怕家里有芝麻大小的不顺心,她们在背后都能嚼得比粪坑还臭。

她们从不屑于嚼那些好事,好事多半嚼起来没滋没味。她们专挑那些不如自己或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家嚼,后者嚼起来更带劲。

李岫父母之间不和的“家事”,早就在岩山被嚼了个遍。版本之多,都不知道该信哪个好。原本夫妻吵架这种屁大点儿的八卦,是没多大嚼头的。嚼个几天,人们也就淡了。可偏偏李岫争气,中考成绩全县第一,被县重点高中直接录取。

那张红樱樱的大榜在母校门口张贴了个把月有余,前去接送孩子的某些家长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,来来去去只觉得刺眼。凭什么我们家条件那么优渥,每天给孩子喂各种昂贵的营养品,上几十块一小时的补习班,却输给一个不入流的小商贩家养出来的孩子。成绩好也就算了,长得还跟个狐媚子似的,一看就是个***养的。

***养的,就是其中一个版本。李岫的母亲在跟父亲结婚之前,好像还跟其它男人好过。李岫只是偶然间在放学的路上听到家附近有人议论过,不过等她走到跟前,那些人就全都不约而同的卡起了嗓子里的痰,不再说话,只拿贼溜溜的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剜她的背影,等她走远又开始小声戚戚嘘嘘些她听不清的舌根子。

回到家,李岫也不敢问及母亲关于那些“小道消息”的真相。

母亲就像是岩山北面那座最高的弥勒山,黑黢黢的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,遮天蔽日,站在山脚下,就会莫名产生无法言说的压抑与畏惧。它阻挡着来自北方的冷空气与沙尘,经年累月庇佑着这片土地,同时也阻隔了这座小城与外界的交通,限制了它的自由发展。

被谁保护就会被谁束缚。这是李岫在一本课外书里读到的。

被人说成是书呆子,其实李岫并不呆。智商那么高的人,怎么可能呆,只是母亲不允许她参与与学业无关的杂事。她的任务就只有一个,读书学习,考上名牌大学。那之后的路要怎么走,母亲还没规划。于是乎,活到现今为止,她活着似乎就只是为了考上名牌大学。吃,喝,睡,甚至呼吸,都仅仅只是为了那个目的。

暑假一过,紧张的高三生活就开始了。骤然加快的学习节奏,李岫不太适应。不仅早自习提前了半小时,连晚自习也延长了一节课。音乐课、美术课、实验课悉数取消,体育课也经常被数学老师霸占。不过,李岫不太在意这些,本来她就不喜欢上体育课。

大脑太过发达的人,小脑都有点缺陷。李岫身体的平衡性非常差,身体素质也不怎么样,跑几步就气喘。为了不让她发育过剩的胸部在奔跑的时候过于显眼,母亲还专门手工缝制了一件胸衣。

说是胸衣,其实就是一块没有任何弹性的“的确良”布料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“的确良”确实是做胸衣的最佳之选。耐穿耐磨,束缚性好,能把少女膨胀的胸部压得扁扁平平的。而且易洗易干,挂在窗户边,夜风吹上一晚,第二天清早就干得透透的。

今天天气很好,昨儿前半夜下了一场暴雨,把操场的四百米跑道冲洗得干干净净。课间操结束,李岫就赶去数学老师办公室取随堂测试的卷子。

数学这门学科,简直就是李岫的死敌。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和千奇百怪的几何图形,她就头疼。无奈,老师们认定的清华苗子,自然不能偏科,索性就让她当了数学课代表,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她的数学成绩。

李岫匆匆赶***室,刚把试卷放在讲台上,就听见同学们在底下议论纷纷。有的说,没穿运动鞋怎么跑。有的说,上周体育老师就说过这周要答案的。

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抬头,李岫就瞧见黑板右下角的几行红色粉笔字——今天第四节体育课女生八百米答案。

她猛地想起上周被数学老师罢占的那节体育课,上课铃刚一敲响,体育老师就走了进来。后排的几个男生还以为数学老师良心发现,把这节课还给了体育老师,可谁成想体育老师只是来传达下周要答案的消息。还煞有介事的提醒他们,八百米答案不达标,学校就不会颁发毕业证。

体育老师前脚刚走,等在门外的数学老师就夹着大三角尺晃晃悠悠走了进来。左手拎着泡着茶叶的罐头瓶子,右手捧着课本和教案,人还没走上讲台,就朝底下丢了一句:“随堂测试啊,李岫发下卷子,东西都收一下。”

第三节课下课铃一响,李岫把剩下同学没交的试卷收上来交给老师,而后跟在同学后头出了教学楼。还不到十一点,太阳就很晒了,给教学楼门口的水泥地上刺辣辣的反光一照,眼球生疼。

操场干净得发涩,热浪轰隆隆从教学楼外面迸过来,打在脸上都觉得烫。围墙边的水泥石阶在太阳下分成了黑跟白,黑的是影子,白的是阳光,多看一会儿,就叫人眩晕。

热身之前,体育老师在排烈整齐的队伍前面,拿眼睛扫了一遍所有同学的脚。而后摇了摇头,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还有穿凉鞋的,我看你等会儿怎么跑。”

“老师,穿凉鞋跑也能及格!”

敢跟老师这么直接对话的,男生女生加起来,也就只有尹梦娇一个人。她是体育特长生,一米六八的个子,身材苗条又匀称。性格活泼好动,胆子也大,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,女生缘也相当不错。

忽然有一天,尹梦娇是校花的事就在学校里传开了。也不知是谁封的,反正大家你一句“校花”我一句“校花”的叫起来,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。久而久之,这项殊荣就牢牢焊死在她的头上,谁也抢不走了。可惜尹梦娇功课不太好,只有体育老师把她当成一块“美玉”,正课老师基本都不太待见她,反而更欣赏冷月一般内敛沉稳的李岫。

女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,有时候仅仅因为喜欢同一个明星,彼此之间就能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可有的时候,也仅仅因为被旁人不经意间拿来比较了一下,心里就觉得膈应。

尹梦娇与李岫的关系正是后者。她不待见李岫,看不惯她那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。归根结底,就是因为曾经有人拿她和李岫作过比较。那些比较的内容相当肤浅,不过就是谁更好看一点儿,谁的皮肤更白,谁的头发更黑,诸如此类。

自那以后,尹梦娇就把李岫当成了假想敌,明里暗里跟她较劲。不过明面上她还是不敢太过欺负人,毕竟那是尖子生,背后有的是老师撑腰。

“别以为自己能及格就有恃无恐,你的目标不是达标,是更好的成绩……等会儿抓紧把鞋给我换了!”体育老师从尹梦娇身边经过,脸色板得难看,语气却不怎么严厉。“李岫,你这鞋也不行啊,等会儿找其它同学换一下。”他走到李岫跟前,低头瞄了一眼她脚上那双晒得发黄的舞蹈鞋,没作停留,背过手向前踱,继续检查其他同学的鞋,边往前走还边解释:“跑步要穿运动鞋,这种鞋子踩到石块啊,钉子啊,是会受伤的。”

轮到李岫考核的时候,她脚上还穿着那双旧舞蹈鞋。班上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只有崔影芝,她穿三十五码的鞋,李岫的脚三十七码的,根本塞不进去。无奈,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几个脾气性格还不错的女生开口借,谁知尹梦娇早就跟她们打了招呼,于是乎根本没人愿意借给她。碰了两个壁之后,她就不想再去尝试了。

体育老师顶着烈日站在起跑线前,掐着秒表准备喊“预备”,瞄到李岫脚上还是那双舞蹈鞋,无奈的摇了摇头,嘴里隐约说了句:“头脑发达,四肢不行。”类似的话,她听不真切。

随着一声洪亮的“准备,跑!”李岫跟着另外七名女生一齐冲出起跑线。学校跑道一圈是四百米,第一圈的时候李岫还处在中间位置,感觉尚算良好。还能清晰的听见,守在起跑线上的体育老师冲自己喊“加油”。可第二圈刚过起跑线没多远,她就感觉呼吸困难,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,气都被憋在胸腔里,吐不出来,也吸不进去。气管里也好像装着一簇火舌,随着每一步奔跑,一跳一跳的灼烧着管道内壁。

眼看着后面三名同学接连超了过去,李岫心里更加着急,她卯足最后一股劲儿,奋起直追。

那股劲儿持续了不到五秒,李岫忽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。幸好,那时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,她倒下去的时候,奔跑的速度不算太快,身体与地面之间的撞击也不是太大,鼻尖和嘴巴只是破了一点皮,没有大碍。

被体育老师送到医务室的时候,李岫就已经苏醒了。女校医喂她喝了点葡萄糖水,用碘伏帮她处理了鼻子和嘴上的伤口,又用听诊器检查了她的心脏,然后告诉体育老师放心,没什么大事。

体育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,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,嘱咐李岫:“没事的话课不用上了,先回家吧。下午也别上课了,我帮你跟你们班主任请假。要你家长带你去医院看看,还是要检查检查的,万一有什么事呢。”

“应该没什么事。”女校医笑着朝体育老师摆了摆手,“你去上课吧,让她在我这儿再休息一会儿。”

体育老师走了之后,女校医收好听诊器,又坐回李岫身边。“你里面穿的这个……不行。”她指着李岫胸口隐晦的说。

李岫明白女校医所指,倏地红了脸。

“你现在正在发育,不能穿这个,这个太勒了,怎么能舒服呢?这么热的天,穿这个跑步,不晕倒才怪咧。回家跟你妈说,换个正经的内衣穿,不能再穿这个了啊。我看就是这个东西引起的,应该没什么大事。不过张老师让你去检查也是负责任,刚上高三,还没到那么紧张的时候,请半天假去检查检查也放心些。”

苏醒的前一秒,女校医就站在医疗床旁边,恍惚之间她闻到女校医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儿,清清雅雅,好闻极了。那身白大褂下面露着半截到小腿肚位置的碎花裙摆,乌黑的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。女校医很温柔,说话轻声细语,唱歌似的,不像其它老师那么严苛,说话都夹枪带棒。

李岫垂着脑袋,眼睛落在女校医葱管似的手指上,轻轻点着头。

快到家的时候,太阳刚好横在头顶。还没进门,李岫就听见屋里母亲“剁剁剁”切菜的声音。她们住的是个小平房,一半住家,一半开了个小卖部。

屋里幽明半分,光影中飞着灰尘。李岫迟疑片刻,紧了紧肩上沉甸甸的书包,跨进门槛。母亲背后像是长着眼睛,抑或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,李岫还没说话,她就一边喊着“谁啊?”一边放下手里的菜刀转过身来。

瞧见是李岫,母亲皱了皱眉,不解的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学校放假了啊?都高三了,这是放的哪门子假?”母亲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,走过来就要卸李岫身上的书包。走到近前,才猛地发现女儿的嘴唇和鼻子都受了伤。“你这嘴和鼻子怎么了?有人欺负你了?”母亲用手托起李岫的下巴,拿眼睛仔细打量着她脸上的伤势。

“不是……我摔了一跤。”李岫背过身,方便母亲将书包从她身上卸下来。

“我就说你吧,这么大个人了,还不稳当。走个路也没正形,不知道看路吗?”母亲拎着书包,斜睨着李岫数落不停。

李岫心里不是滋味,没接母亲的话。

“下午放假了啊?”

李岫摇了摇头。

“没放假?那你回来干什么?”

“我是上体育课的时候晕倒了,老师让我回家休息。还让我……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李岫用极小的声音重复着老师的话,好像做错事的小孩,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
“是晕倒了啊!怎么好端端的还晕倒了?回屋回屋。”母亲扔了手里的书包到餐桌上,拉着李岫的手就往里屋走。

李岫坐在床上,母亲帮她脱了鞋,又把枕头立在床头,仔细调整好角度,方才扶着她的肩,让她躺上去。

“现在还哪里不舒服吗?到底怎么回事啊?你也没这毛病啊。”母亲俯着身子,伸手在她额头上摸来摸去,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两下,对比之后嘟囔起来:“也没发烧啊……”

“今天八百米答案,我跑到一半就觉得这里憋得难受,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李岫指着自己的胸口说。

“天杀的咧!这么热的天跑什么八百米啊!好人也得晕啊。”母亲一屁股坐在床边,床垫子里的弹簧一震,震得李岫整个人也跟着晃了好几下。

“校医说……应该没什么大事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李岫支支吾吾半天,始终说不出那句话。

“什么啊?唉,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儿,真是急死个人。”母亲撇着嘴,没好气的数落着她。

“她说这个里面穿的衣服……太紧了,让换个……那种别人穿的……内衣。”李岫鼓足勇气把女校医的话传达给了母亲,白剥剥的脸胀得紫红。

母亲骂得很大声。“呸!里面穿什么她还要管。什么狗屁校医,不正经的货。就是天太热了,搞什么搞,八百米……下次不要参加了!耽误了学习,考不上重点大学,他们负责吗?”她从床上跳到地上,嘴撇得更加厉害。

“以后别听那个校医胡说八道。行了行了,你吃过饭没?我还没做饭咧,给你点钱出去买点儿吃的吧。吃完赶紧回学校上课,高三啊,半天都耽误不得。”母亲匆匆走到外屋,从挂着的黑色裤子口袋里摸出十块钱,拿进来丢在床上,又匆匆出去继续剁菜。

李岫背上书包正准备出门,与哥哥撞了个正着。李崟见妹妹这个时候回来,脸上还有伤痕,紧张又诧异的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这脸是咋了嘛?跟人打架了啊?”

“没有,有点儿不舒服,跑步的时候晕了。”李岫淡淡的说。

“晕了?!咋回事啊?”李崟歪过头,紧张地盯着妹妹,从上到下的打量。“中暑了吗?还是咋了?不舒服就不要去上课了,回屋休息休息。”

母亲用力一砍,菜刀就砍进砧板里。她奔过来,指着李崟的鼻子,恨得骂:“哪儿都有你啊!休息休息?休息考不上重点大学你负责吗?死小子就没安好心肠,你巴不得我们家李岫考不上大学,跟你一样去打零工是吧?”

“妈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李崟堵在门口,不敢大声说话,直直站在原地,也不敢动弹。

李岫站在哥哥高大身型带来的阴影里,没有插话,安静的看着母亲谩骂。

“你不是这个意思?我早就看出来了,你尽是会做些表面功夫,在你爹面前这个爱妹妹那个疼妹妹,心里巴不得你妹妹没出息!”母亲骂得畅快,鼻孔和嘴巴里呼呼冒着粗气。

李崟像个没事人一样,拿眼睛在妹妹身上瞟了几回,发现她校服袖子脏了,于是帮她拍掉了尘土,小声说了句:“上学去吧。”然后就溜溜的进了屋。

李岫回头看了一眼母亲,诺诺的说了句:“妈,我走了。”也伶伶的走了。

听说月亮是咸的李岫 付安清

  • 作者: 佚名
  • 类型:现情
  • 已完结

通往岩山的列车要经过很多隧道,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要穿过一个。隧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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